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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她。

  如果那是她,她们就可以一起快乐,她们一定会非常合拍-

  那天的最后,赫惟在拆穿他和装作没看见之间选择了后者。

  说来也是天意,赫惟肚子难受,偷看到一半下楼去上厕所,再上楼时房间恢复了安静,只空余一室的寒意。

  纪柏煊开了窗户,凛冽的风灌进来,吹不散他残余的气息。

  床单、被子都恢复了原样,但仔细观察,那一处还有他膝盖陷进去的轻微痕迹,不算明显的凹陷,但手捋不平。

  还有她脏衣篓里突然消失的那条裙子。

  像是最后的证据,证明他来过,证明他做过。

  赫惟没出声,重新背起书包走出门,再一次开门的时候,她刻意摔碎了一只玻璃杯,等纪柏煊从二楼走廊上俯瞰过来的时候,她就脱下书包,自己去拿温度计测量体温。

  不得不说,纪柏煊的心态实在太好,短短十几分钟,他就再度换上那副冷冽的面容,好像一点儿也不爱她。

  就连她发烧了,他也只是无声递过来一盒退烧药,转身去帮赫惟给班主任打电话请假。

  两人没有对话,也没有眼神交集,但是赫惟知道,他其实早就已经看过她了。

  在他的余光里,在他的臆想里。

  赫惟揣着明白装糊涂,在这个午后,在纪柏煊出门以后,她找来了开锁师傅打开了纪柏煊的房门,配了一把钥匙。

  她把这把钥匙串了根红绳戴在脖子上,选在周六的凌晨,在晨曦之前,她偷偷溜进了纪柏煊的房间。

  她没穿睡衣,她觉得睡衣松松垮垮大概率不在纪柏煊的臆想里,所以她又穿了那条被纪柏煊偷偷洗净烘干放回衣柜里的白裙子。

  他洗的好干净,干净得让人想要一次一次弄脏。

  赫惟用套着眼罩的那只手手按住自己胸口的钥匙,另一只手拿着她托孟昭帮忙买的小盒子,垫着脚走进纪柏煊的卧室。

  和预料的一样,轻微的呼吸声,他在沉睡。

  赫惟伸手,抚上他的眉心、鼻梁、唇峰……

  再细细细细地看一遍他的脸,然后,她轻轻地给他戴上眼罩。

  这样就不会突然醒过来了吧?

  赫惟掀开被子躺进热烘烘的被窝里,双腿藤蔓一般缠上树干,双手轻轻环抱住他。

  赫惟提前用了薄荷味的漱口水,吸一口气就会咽下去几分寒意,她迫切地需要他给予温暖,所以她主动吻上了他的唇。

  先是蜻蜓点水的一个吻,然后慢慢地,慢慢地用了些力气,赫惟闭上眼睛,感受到嘴上转来的愈来愈大的压力,她发现他撬开了她的牙关,夺走了她的呼吸。

  视线受阻,寂静中一呼一吸都是巨响。

  赫惟听到纪柏煊吞咽的声音,紧接着,舌头重新搅在一起,是让人脸红心热的吸//吮声。

  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吻。

  赫惟扬起脖颈,任由他的吻…………。

  他所有吻过的地方,都热得发烫,又像过敏一般痒痒的,变得很奇怪。

  ……更是麻麻的,好像失去了知觉。

  好奇妙的感觉,听人说远不如自己感受。

  赫惟……,最终大着胆子…………,在向上和向下两个选项里陷入迷茫。

  纪柏煊没给她纠结的机会,握着她的手,按在了胸口。

  他翻身……,吻重新落到她的唇上,又捉起她另一只手放在唇边一下下亲吻。

  而他隔着衣料,……

  灼人的温度,……

  赫惟不自觉吸了口气,心像是被某股力量往下拉扯,往下拉扯,直到……

  他在哪儿,心就在哪儿。

  裙子被掀起,她感觉到他的……,……,蜿蜒向前。

  他的下巴磕在她的锁骨上,……全部屏障,轻抚上一片开裂的土壤。

  几乎是一种本能,赫惟……。

  晚上,赫惟在纪柏煊的牛奶里掺了半粒捣碎的安眠药,他对药物敏感,一粒安眠药可以睡一整天。

  半梦半醒之间,他岂不是由她为所欲为?

  燥。

  热。

  缺氧。

  赫惟扯开被子,双手不由自主去抱住他的脑袋。

  他的头发微微有些扎,对比之下是与其他部位完全相反的感觉。

  难受的反义词是什么?

  赫惟这才明白自己当下的感受。

  可是她们还什么都没有做呀。

  原来和他抱在一起,她就这么愉悦。

  难怪都说爱一个人就会渴望碰触。

  她喜欢他的碰触,也想要碰触他。

  纪柏煊低头,唇尺度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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